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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繼光:我的大學生活之我與哲學【點贊青春第24期】

民商經濟法學院 翟繼光

一、初識哲學

在我上大學之前,“哲學”這個詞對于我來說是很陌生的。高中有一門課程叫“思想政治”,其中有一部分涉及到“馬克思主義哲學”,但這僅是哲學這一領域中十分狹小的一部分。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聽說過哲學了。因此,當我看到北大的錄取通知書上寫著“哲學系”三個字時,我感到這三個字十分遙遠和陌生,仿佛是一個天外來客突然闖入了我的生活之中。

我沒有報考哲學系,但當我看到我被錄取到我沒報的專業(yè)時,并沒有感到意外,對我來說,能考上北大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怎敢再在北大里“挑三揀四”呢?但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我被調劑到了一個十分陌生的系,而不是一個比較熟悉的系,如中文系。哲學是學什么的呢?當爸爸看到我的錄取通知書時,就問了這個問題。當時,我也不知道哲學到底學些什么,在中學里也只學過一個關于哲學的定義,看了這個定義仍讓人感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仍讓人感到是那樣抽象和玄虛。可以說,我是懷著迷茫,也是懷著疑惑和好奇走進北大哲學系的。

來到北大以后,才知道哲學是文科中的冷門專業(yè),我們班29名學生,第一志愿報考哲學系的只有兩人,第二志愿報考哲學系的也沒有幾人。其余的全部是被調劑到哲學系的。面對這樣的狀況,在開學不久,班主任席大民老師就提議召開了一次以“我和哲學”為主題的班會。希望通過這次班會加深我們對哲學的了解,穩(wěn)定我們的情緒,讓我們喜歡哲學、熱愛哲學。

在那次主題班會上,有十幾位同學上臺發(fā)言。我作為學習委員是主要發(fā)言人之一。現在,我已記不清我當時都講了些什么,大概是說些我對哲學的認識,談我與哲學逐漸熟識并逐漸熱愛哲學的過程,可能還談到了我準備投身哲學事業(yè)的理想和抱負。其他同學的發(fā)言也主要是關于這些方面的內容。在那次班會上,班主任和系黨委副書記向我們介紹了哲學的主要研究領域,介紹了哲學系的招生和就業(yè)情況,并鼓勵我們安心學習,爭取把哲學發(fā)揚光大,帶到社會生活的各個領域。在那次班會上,同學們的熱情都很高,很多同學事先沒有準備發(fā)言稿,但還是踴躍發(fā)言,充分表達了對哲學的熱愛之情。?

哲學作為人類知識中最抽象、最深奧的部分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們對哲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覺得我們能進入哲學系,學習人類最高深的知識,學習人類最高深的智慧,這也是我們與哲學的緣分,也是我們的幸運。文科中的冷門專業(yè)很多,而哲學在這些冷門專業(yè)中還算比較好的專業(yè),更是有著“大用”的學問,學這樣的能治國安邦的大學問有什么不好呢?原來打算轉系的同學在這次班會以后也打消了轉系的念頭,準備安心學習具有“智慧之學”美稱的哲學。

二、上好每一節(jié)哲學課

大二時,我逐漸產生了考研的念頭,準備在大四時考上北大法學院的研究生。產生這一念頭以后,就覺得和哲學就要分手了,因此,對哲學就有一種依依惜別之情。想想和哲學還有兩年的緣分,更覺得哲學很親切,有一種抓住與哲學相守的分分秒秒把哲學學好的沖動。為了考法學院的研究生,我必須把課余時間全部用來學習法律。這樣,學哲學的時間就大大減少了,只有在課堂上才有機會學習哲學。因此,為了學好哲學,就必須抓住上課的時間,充分利用上課的時間。于是,我給自己提出了一個要求:上好每一節(jié)哲學課。這一要求看似理所當然,但把這一要求放到北大這一大環(huán)境中,就顯得不是那么容易做到了。北大首開民主之先風,其自由的程度可以說居全國高校之首。上課對于北大的學生來講,并不是什么硬任務,可以去,也可以不去;可以晚去,也可以早歸。在許多同學的日程表上,上課是排在最后的。如果今天沒有其他什么事,就去上幾節(jié)課吧。這種現象在文科中較明顯,特別是文科中的冷門專業(yè),上課的出勤率低得讓人難以想象。三四十人的課堂,有時只有五六個人上課。這還是必修課,如果是選修課,只有一位同學去聽課的情況也是時常會出現的。哲學系的老師對此已經是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了。他們也比較“開明”,一般也不與我們計較。很少點名,無論去多少學生上課,他們都不管,只管完成他們的教學任務。在哲學系,好學生和差學生的區(qū)分,根本用不著考試,只看出勤率就一目了然了。經常去上課的一定是學習好的學生,經常不去上課的則是學習差的學生。在一些學生眼里,去上課是給老師面子,在老師眼里,經常來上課的同學一定能得高分。

我的出勤率在全班中是最高的。這不是自吹自擂。大學四年下來,我不敢說我沒有缺過一節(jié)課,但基本上可以說,我總共沒有缺過幾節(jié)課。這一方面是由于我與哲學的那一份依依惜別之情,另一方面,我畢竟是個學習委員,要在學習方面起一個帶頭作用,因此,我是每節(jié)課都要去的,除非有很特殊的情況。

北大的學生都十分優(yōu)秀,我在我們班不能算最突出的一位,但有幾點,我可以毫不夸張地說,我在我們班是唯一的。首先,出勤率接近百分之百的學生,全班只有我一個。由于我的出勤率比較高,老師對我的印象就比較好,再加上每學期期末考試,我總是提前很早就開始復習,試卷做得也不錯,因此,我的成績一直都比較好,而且在班級中的排名還有逐漸上升的趨勢。剛入學時,我的成績排在第10名,大一第一學期期末考試,我排在第8名,大二第一學期,我的成績躍居班級第4名,第二學期,我的成績又躍居班級第1名。

我的學習成績進步這么快,一方面是我自己努力的結果,另一方面也是其他同學把主要精力轉向其他方面的結果。在大一時,大家都想取得好成績,在學習中投入的時間與精力是基本相當的,想前進幾個名次是比較困難的。到了大二,許多同學便開始“轉向”了——紛紛轉向自己喜歡的方向上去。有的準備考外系的研究生;有的準備出國,考GRE和TOEFL;有的選修了經濟學第二學士學位的課程。而這些同學,很多都是學習成績排在前十幾名的,他們在忙其他課程的同時,就忽略了對哲學的學習,課也很少上了,考試時總是臨時抱佛腳,因此,成績相對就差了一些,而我在學習法律的同時,并沒有放松對哲學的學習,因此,我的成績相對就好一些。

大三上學期開始評大二下學期的獎學金,前幾次評獎學金都沒有我的份。這一次,最高獎學金是“佳能”特等獎學金,獎金4000元,這是許多人羨慕已久的。由于這時我的成績已躍居班級第一,因此,這個最高獎理所當然地輪到了我。當時,班級投票時,只有兩位同學沒有投我的票,因此,我?guī)缀跏且匀壁A得了這項獎學金。其實,那時我的最大愿望已不是獲得什么獎學金了,而是順利考上法學院的研究生。因此,當我真正獲得這項高額獎學金時,我已沒有太多的熱情為此而歡呼。我的心情很平靜、很坦然。人生有時是很有意思的,當你滿懷激情去追求某種東西時,你卻始終得不到它,而當你的激情已經耗盡,對它已感到無所謂時,它卻主動投向你的懷抱,人生真是難以捉摸。

三、哲學與我的人生

我被調到哲學系,我感到很幸運。這大概也就是我與哲學的緣分吧。北大哲學系是全國高校中實力最強的哲學系。能在曾聚集了全國最有名的哲學家的北大哲學系學習,我感到很自豪。哲學是每個人一生中所不可缺少的東西。人的一生如果不學一點哲學,那將是一大遺憾。

哲學是一種世界觀和方法論,這是學術上的定義,我更傾向于把它理解為一種生活方式或生存狀態(tài)。我學哲學并不只是學一些所謂的知識、定義、概念之類的東西,而是學習哲學的思維方式,哲學的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的方法,培養(yǎng)一種哲學的能力。知識是死的,而能力是活的。哲學的知識只在本專業(yè)內才能充分發(fā)揮其功用,而哲學的能力卻是各個專業(yè)所不可缺少的,也是在各個專業(yè)均能顯示其功用的。

學習哲學對我的世界觀和人生觀的形成和發(fā)展有很大的作用,它指導我如何去思考人生觀方面的問題,教給我一些為人處世的大智慧。由于北大哲學系和宗教學系實際上是一個系,因此,我也學了不少宗教學方面的課程,我所說的哲學是包括宗教學在內的,宗教中,佛教的思想對我人生的啟迪作用是最大的。

哲學對我人生的作用,可以在我的日記中體現出來,我的日記不是流水帳,一般也不是記敘文,幾乎全是思考類的文章或內心獨白。我把我對一些問題的思考寫在日記中,那里既可以看到我的世界觀和人生觀,又可以看到我自己成長的思想歷程。

哲學陪伴我度過了大學四年的苦日子,如果沒有哲學對我的啟迪。大學四年的茫茫學??峙乱獢嗨臀依^續(xù)求學之路。哲學教會我如何體驗生活,如何調節(jié)情緒,如何感悟世界,如何達到天人合一、萬物一體的境界。

人是生活在某種境界中的,不同的境界可以培養(yǎng)出不同類型的人。外在的客觀環(huán)境可能是相同的,但不同的人通過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可以創(chuàng)造出不同的境界。這樣,他們對相同的外在環(huán)境所做出的反映就是不一樣的。簡單地說,境界就像一個人的心情一樣,同樣是粗茶淡飯,有的人感到生活很艱苦,而有的人則感到生活很幸福。甚至那些吃著山珍海味的人不見得比那些吃著粗茶淡飯的人感到舒服。這就是心情不同所致。同樣,生活如同吃飯,生活得幸福不幸福關鍵不在于生活環(huán)境的優(yōu)劣,而在于你如何生活,或者說在于人生的境界如何。這就如同吃飯吃得香不香,關鍵不在于飯菜的質量,而在于你吃飯時的心情。(當然,我并不是說飯菜的質量對于飯吃得香不香沒有關系,而只是表明它不是決定的因素。)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哲學思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而哲學的作用就在于讓每個人更自覺地意識到自己的哲學思想,更自覺地反思自己的哲學思想,從而生活得更幸福、更美好!

注:本文寫于2001年考研結束之后。作者于1997年至2001年就讀于北京大學哲學系,2001年至2006年就讀于北京大學法學院。2006年8月來中國政法大學任教,現為民商經濟法學院副教授,主要研究財稅法。